一齣好戲讓人叫好又叫座,但可知好戲來自這樣的劇本嗎?

Hous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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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愛台高僧傳製作團隊之一、也是高僧行誼節目製作人孫光中,在志工早會上給大家見識這本翻得斑駁、眉批滿滿的高僧傳悟達國師劇本,「這本大概有 120 到 140 頁,上面記錄了很多東西,包含時間長度,還有讓我提點自己的注意事項,從錄影一直到剪接完畢,已經有一點點破損。因為這檔戲不好拍,雖然文字上這樣寫,場景是同一地方,但我們把它剖開,這一段要在什麼地方演,下一段要在什麼地方拍,歌唱到哪邊,都記在上面。」

看起來每一頁都被圈圈叉叉畫得體無完膚,但二十集的戲就是從這裡產出的。光中還說,如果你實際摸到這本劇本,可能還會覺得它有「味道」,「因為一直翻嘛,所以會有些手汗味。在錄這檔戲的時候,這本劇本一直陪我陪到剪接結束,是非常重要的寶典。」

聽光中這麼說,大家好像真的聞到了摻雜茶漬、咖啡味、便當的味道,有汗也有淚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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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字句句考據歷史的高僧傳,當拍到悟達國師的前身有十世,源於西漢時代袁盎斬晁錯的一段前因,孫光中說,編劇們實在花了很大的心思,卻難查悟達國師的前生到底是哪十位高僧?所以就用心編寫「一世要出坡,二世打坐,三世帶僧眾行走..一句歌詞換一個場景。通常搭一個景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不等,但一句歌詞可能幾秒鐘而已,所以十世加起來,我們差不多拍了一整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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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劇本上,光中就在這一幕旁邊寫著「帶著僧眾行走」,光這幾個字要化為影像可是傷足了腦筋,也花費不少時間營造氣氛。

悟達國師雖然早在 2019 年年初就拍完了,但隔了快一年才播出,除了剪輯後製配樂外,光中透露不為人知的幕後波折,「在交片的這段過程中,耶,怎麼會有黑畫面?幾個同仁就開玩笑,說悟達國師有十世的冤業,是不是也來糾纏我們,怎麼都不順利?」孫光中很懺悔起了這念開玩笑的心,講了玩笑話,「好像冥冥之中要警惕我們。」

不只這樣,光中說還有更「可怕」的:除了戲劇,還有《高僧行誼》節目導讀,製播的時間也非常短非常緊迫,但在緊要關頭,硬碟竟然當機,還好搶救回來了,檔案沒有損壞或遺失,趕上了播映進度。

高僧傳悟達國師這檔戲,講的就是因緣果報,法號知玄的悟達國師因為起了一念傲慢心,所以開了業門,被噩夢驚嚇,膝蓋撞到檀香椅而腫脹潰爛,演變成人面瘡,「我覺得,在剪接過程也一樣,一念不敬也業門開。我們沒有用很恭敬的心去面對工作,沒有很仔細的檢查,自作自受,就會有這樣的情形。」

光中很感恩驗片同仁,就只一格黑畫面,時間短到一秒的 1/30,居然可以檢查得出來,「很感恩有善知識,因為我們通常覺得自己沒錯,但是有人提醒,你生起了慚愧心,才會去檢視過去的所做所為。」

一切唯心造,時時刻刻都要戒慎虔誠。

20200117
撰文:福意
記錄:李如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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