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年演出真人實事動人故事的大愛劇場,事前籌備工作非常繁瑣而細膩,總要四處聽故事、蒐集材料,才能著手編劇。最近大愛台戲劇部副理賈玉華去宜蘭採訪,從資深志工沈寶妙口中聽到一段 25 年前的故事:慈濟人發現阿番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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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4 年 3 月,沈寶妙接到一通電話,「肖番阿一整個禮拜都沒有出來,人不知道怎樣,請你們去看一下。」這是阿番伯鄰居打來的。

沈寶妙拿出泛黃的照片,這就是阿番伯住的地方,背後是墓園,「有豬喔,是他養來陪伴,不是賣的。注意看,左邊坐著一個穿白衣的人,就是阿番伯。地上有一張大大的床墊,還有鍋碗瓢盆,這就是他住的環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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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雜亂,人和豬狗同住一處,讓人聯想到一句罵人的話「豬狗不如」,但賈玉華說:「對阿番伯來講,豬狗如親,他也養很多流浪狗,豬狗就是陪伴他的親人。」

阿番伯每天都要騎半小時的腳踏車到宜蘭市區,車子後面掛著兩個桶,要做什麼呢,「跟住家收廚餘,收的ㄆ ㄨ ㄣ養豬也養自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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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沈寶妙接到電話後,幾個慈濟人去看他,他就躺在鐵皮屋裡,病了幾天了,沒吃東西,寶妙師姊趕緊買粥給他,這時阿番伯居然拿出錢來,「這個粥我要付錢。」可是,那是燒金紙的冥錢!賈玉華說,可能是他撿來的,真錢假錢分不清,志工照樣收下。

屋裡的東西也都是撿來的,臉盆、鋁桶、電鍋、電風扇、衣服堆得到處都是,後來為了清理這些東西,出動了三十多個志工,載走了好幾車!接著請宜蘭社會局來協助,查到阿番伯戶籍設在台北,可以申請台北的收容所,於是將他送過去安置。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偷跑回來了,而且是走路,從台北沿路走,還搭便車,回到宜蘭老地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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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偷跑?他不說,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世。這時他頭還受了傷,送進醫院,怎麼傷的?也不講,寶妙師姊等幫他換上乾淨衣服,「阿番伯,我們幫你洗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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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玉華說這張照片很感人,從左到右四位志工分別是:李美慶、陳友慈、賴亮妤、蔡秋華,仔細的幫阿番伯洗腳,「他平常赤腳或穿拖鞋,所以臉盆的水是灰黑色的,可是四位師姊臉上帶著笑容。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張照片,看到的時候,腦子裡忽然閃過浴佛禮佛足,不知道這樣算不算?」沈寶妙呢?因為她是拍照的人,所以照片裡都沒有她。

後來在宜蘭社會局幫忙下,再次安置阿番伯在當地的安養院,他沒再偷跑了,「也許他心中會記得這一段,他是有人關心的。」

這些都會是未來大愛劇場拍攝沈寶妙師姊,與宜蘭環保志工故事中的精采片段。

註:沈寶妙在宜蘭做過會計,結婚後和先生在市場賣雞鴨,生意越做越大,闖出名號,還賣到台北環南市場。她出手闊綽也對貧病的人大方布施,直到 1990 年認識慈濟後,結束雞鴨生意,將原先場地提供做環保站。成為慈濟人後,她長期去宜蘭少年觀護所關懷受管束的孩子,孩子都叫她慈濟媽媽。


20190717

撰文:福意
記錄:吳碧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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