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年東部醫療缺乏,證嚴上人在花蓮興建醫院,並聘請杜詩綿為第一任院長。「難道師父不知道我體內藏著一顆『定時炸彈』?」「生命無常,只在呼吸間,不一定是有病的人先走。」上人堅信由杜詩綿擔任慈濟第一任院長是最適合的。

靜思精舍德清師父在志工早會上,以「令人永遠懷念的長者」為題,緬懷過世 30 年的杜詩綿院長。

「杜院長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耳鼻喉科醫師,1972 年以《鼻咽癌之研究》論作獲日本東京醫科大學醫學博士學位,學術涵養具豐,很令人尊敬的長者。上人眼中的杜院長,人品好、學問好,充滿一顆慈悲喜捨的心。」

德清師父回憶,1981 年杜院長參與籌建慈濟醫院事務,1986 年 8 月自台大醫院退休後,專任花蓮慈濟醫院院長。剛開始只要是慈濟營建籌備委員會會議,杜院長一定抽空參加,每個月工地會議,也提供寶貴意見。

杜詩綿在醫學道路精進,經常三餐不定時,當肚子愈來愈不舒服,到醫院檢查已是滿肚腹水,主治醫師宋瑞樓教授確診是「肝癌末期」,沒有藥物和手術可以根治,預估壽命只剩 3 個月。

德清師父形容杜院長是一個豁達的人,雖然罹患肝癌,每天如常上班。有一次,上人去台大醫院拜訪杜院長,他正在住院,上人問:「杜教授,你怎麼沒有好好躺著休息?怎麼還坐在床上編輯雜誌。」「這個雜誌每個月都要出刊,我是主編,一定要做。」杜院長認真負責,臉上永遠充滿笑容,上人邀請他加入醫療董事會,也親赴台大送聘書,聘請杜詩綿出任慈濟醫院第一任院長。

生命只剩下最後 3 個月,證嚴上人為什麼要聘任他當院長?因為上人堅信,杜院長有很大弘願,要為眾生蓋這座醫院,只要有心服務,一定讓他有機會付出。慈濟醫院竣工啟業後,緊接著有二期工程、醫師宿舍要規畫,杜院長也是無私提供專業建議;從參與建院到承擔上人所託付的院長重任,杜院長奇蹟似地延長 5 年生命,於 1989 年辭世。

  

德清師父印象深刻,民國 78 年 7 月 5 日,當時上人行腳到台中,杜院長女兒凌晨 4 點鐘左右,打電話哭著跟我說,爸爸走了。德清師父接了電話,心想一定要趕快跟上人報告這個消息,當時覺得一秒鐘好像一小時一樣,時間很難熬。

「杜院長在生命最後,為了花蓮慈院多活了 5 年的歲月,這段時間,總是勤勤懇懇,把所有醫護人員,看成是自己的孩子,把醫院當成是自己的家,一直用心在照顧。」

德清師父說,杜院長原先認為,自己的心都已經在上人這邊了,不需要形式上的皈依,一直到往生前 3 天,才提起要皈依上人。德清師父相信,30 年時間過去,他一定是回來接棒,也一定會把慈濟志業,繼續傳承下去。

5 年時間,杜院長盡醫者本分,治好病患病痛,德清師父也強調,因為有他,花蓮慈院才能撐過最困難的時間,現在全台有七家慈濟醫院,大陸有蘇州門診中心,印尼的醫院也即將要啟業了。

杜詩綿延攬好醫生、好的醫護人員到花蓮偏鄉服務,化不可能為可能,在醫學上如此,在自己的生命上也是如此,他把有限的 3 個月壽命,延長至 5 年,將生命的亮度發揮到最大。

(德清法師 志工早會開示)

20190620

記錄:吳碧華
整理:慈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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